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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nakunayo 于 2011-11-12 21:51 编辑
我觉得分类错了,转我在灌水版的原创帖子。。。重新编辑了一下。
回忆我的第一次@六本木
(一)
我是那种站在哪里,异性的眼神都不会在我身上停留超过2秒的女人。这点我家猫可以作证,无论我是分了一半我的アイス,还是特意为他煮了奶油鱼肉的加餐,端在脸前企图让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多停留个0。001秒。但他基本上都是淡定到1。999秒的时候,就开始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地把我手中的东西抢走,那个时候我就这样总结了,他是不愿意多看我几眼的。
其实这也没什么,但是“这也没什么”基本就定格了我的人生。我就是那种掉进人堆里,被捞上来,然后听到人说“噢,又是一个人”,然后再被扔人海里的人。掉在人渣里,被捞上来,然后听到人说“噢,原来不是一个人”,再被扔人渣堆里的人。
我这种人见人不争,猫见猫不振的人,经常迷路。
第一次去六本木(这里说的六本木是“六本木附近酒吧”的简称),是我来日本第六个年头。
江ノ島是因为一个眺望塔,被理解为「エロ島」,六本木这个名字就直接在雨中赤裸裸地显示了他的“雨中不同”了。那是一个冬天的周五雨夜,我下了班,拐着个包和我同学汇合,19。9分钟后,我们终于在各自到达六本目车站后,相拥在出口,差点没抱头痛哭,我手机是信号超级不好,她又是中文表达不清。昏黄的路灯下,我们四目闪闪发光,给这个美丽的雨夜增加了不少童话般的色彩。
我有点胖,屁股比较大。那天为了凹凸有致,我还特意穿了条紧身的牛仔裤,这就让我走起路来更加吃力。
小花(我同学)是中国籍东京市民,我们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基本就属于“你不来我不往”的状态。我会时常地在她生日给她发个消息以慰藉我孤单的心灵。这次也是在天蝎座的她过了二八佳龄(注:不是16,是满28岁)之后,她因我对她的忠心耿耿,在她丰腴的日常生活之余,提出带我去城里(六本木)逛逛的。
(二)
冬天的东京用圣诞节炫目的霓虹灯,五颜六色的拥挤人群,把这个外来人口城市的凄凉掩饰得尤为巧妙。但是像我们这低声吟唱小城故事的人,是很难在这种钢筋混凝土丛林的大都市中找到温暖的感觉的,尤其是这样的雨夜。好在若干个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人聚在一块,管你是吃锅包肉的,还是佛跳墙的;是海拔几千米上跳下来的,还是哪个旮旯子盆地蹦出来的,个个都是众里寻他千百度,百度后,然后大家就一起踱步到灯火阑珊处的六本木了。
一路上,小花用日文夹着中文告诉我,她这个也是在百度上找到的ざいにち华人活动。。。
我就像是穿着紧身牛仔裤的刘姥姥,举步维艰地跟着小花,嘴上是附和着她,在她BGM般的说明声中,我惊喜地环视着四周,我记得我们共拐了四个弯,穿过三条小道,遇到两个穿着ジャンパ的黑人让人受宠若惊,却又忍俊不禁的搭讪,最后在一幢ビル前停下了。
这跟我想象中的地方有些不大一样,我想象中的酒吧就应该是那种由外至内都繁华透彻到骨子里的,但是这个,大概因为是雨天的缘故,外面看上很难让人感觉这里面会有什么故事发生,有些失望,也有些犹豫,但是还是跟小花这么上楼了。
我那天是戴着眼镜的,我记得,但还是略施粉黛,对于平凡到“1米999多高”(转换与“一米多高”which means so much.)的我来说,这已经算是极致,足以让我家猫耳目一新,对我的注视会增加到1。9999秒。
遗憾的是,事后直到现在我都不曾记起那家酒吧的名字。但是一进门的时候,是有受付的,我还记得那个搞受付的,跟我一样戴着一副眼镜,区别在于,他的眼镜后所能看见的,是我所不能看到的。阅人无数便足以让眼镜哥的眼镜看起来比一般人的要亮很多。还有一个区别,他是男人,but,我,是女人。
如果没有了男女,我想这个世界会少了很多美丽动人的传说;正是因为有了在日华人的男和女,才会有小春上我正在编辑的这个帖。
(三)
对于酒精,我从来不抗拒,因为我无法抗拒。
虽然我完全不懂那些美丽的英文名字下面都藏着一个个怎样的故事,我还是懵懵懂懂地点了一杯看起来名字很是美丽的Margarita。
金发碧眼的男调酒师将调好的酒递给我之后,旁边突然来了一句「こんにちは」,凭我的直觉,这是一个日本人,虽然是典型的日本人五短身材,但是相貌还算是端正,笑容也算是别致。我出于礼貌微笑着跟他回打了声招呼,我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酒吧,一个用中文来说,就是发展情况的地方。也没有意识到我们刚刚的打招呼,与母猪回复公猪的求偶声是很相似的。
小花举起酒杯,跟他示意,然后英勇地把我这头将披着猪皮的狼误认为是公猪的母猪给搭救走了。越往里走越暗,这就是酒吧的特征,因为人性,只能在黑暗中才能窥见;所有坚强的防备,也只能在黑暗中才能卸下;整日,整周,或者是整整多少年的疲惫落寞忧伤,会在这种昏暗下被酒精一下子给溶解至血液中,然后让自己的心不再觉得那么累。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测。对于一个大龄剩女,我所关心的只是,在这黑暗中,是否会有一个骑着白马的骑士,举起他的剑点亮我头上的那一方夜空。此时,我想起了顾城的《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光明。
这是由两个长沙发,可以容纳5-6人的一桌,小花很是娴熟地带我坐下,并一直吩咐我要看好包,我捧着酒杯,一边喝一边环视四周,对面坐的是一个长发波浪的女性,以及她左边的一个男性,昏暗的灯光下,我有些醉眼惺忪,加上我的眼睛因为室内外的温度差,起了一层薄雾,我没有看到那位男士的样子,只隐约看到他的烟头在黑暗中闪着。
小花迅速被人搭讪走了, 我紧紧地抱着包,无聊地细细喝着剩下不多的酒,或许是酒精的缘故,我盯着对面的烟头,看着它这么闪着,然后注意到“···— — —···这样的节奏,那是莫尔斯密码中的“SOS”。
我把眼睛摘下来擦了擦,然后又戴上,OH, MY GOD,我心里一惊,但是还是继续低头喝我的酒,我用吸管这么吸着,从吸管那头传来夹杂着空气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空间,仿佛只有我可以听见,我时不时抬起头来瞥一下对面的那位男士。
(四)
有道是豺狼女貌,但是我不得不强调一下,在以貌取人这一方面,女性要比男性更有センス。和只用下半身考虑的食肉男相对应,「面食い」就是对一些知性女性的写照。
对面的这个男人。眉眼清楚,高挺的鼻梁衬得他的眼窝看上去有些下陷,但是,他的这种轮廓又是不同于西方男子的那种性感,眼睛不是很圆,略有些长,配上他两把刷子般的睫毛,双眼有些扑朔迷离,算是桃花眼吧。肉感的唇配合着烟头一张一合,烟雾缭绕下,仿佛在一张百色的宣纸上滴了两滴红墨水,任其那样慢慢晕开散开。
周围的女孩子浓妆艳抹,却略带矜持地跟他说着话,他的表情看上去是那样的爱搭不搭,总是见他摇摇脑袋,即便如此,大家还是问他,一帮看起来大约是90后的姑娘们,后来我在嘈杂的各种声音中听到她们说要换一家,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看到他还是只简单地摇摇头。
不知道什么缘故,背景音乐突然停下了,这个时候他突然主动跟我说话了:
“第一次来?”
“恩,是的”,停顿了一会儿,我不想让对话就这么结束,便问:“你怎么知道?”
“感觉。”他说,“要不要再来点什么?”他用三个手指把烟灭在烟灰缸里。
“哦,我自己去要。”
“没关系,正好我也要过去。”他拿起我的空杯子。
“哦,好的,那就麻烦你,随便什么都行。”
这样的对话让我觉得有些俗不可耐,我甚至想,果然是跟女人胸大无脑的道理一样,男人一帅基本就是三无(无脑,无品,无情),电视上都放烂掉的泡妞方式也亏他能在实际中运用得起来?我回头看着他的背影,谈不上修长,也谈不上魁梧,只觉得就像是他掐掉的那半根烟头一样,带着呲啦一声后留下的那种淡淡焦味的背影。
我没有想到过会有什么故事在我和这样一个帅帅的男生之间发生。 但还是期待了。
我去了卫生间,看了看自己的容貌,顺便把眼镜给摘了。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还亲了自己一下。待到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做在那里了。
他的话真是不多,自从5分钟之前他主动之后,我们完全就换了一个位置。我主动地,一个劲滔滔不绝地跟他说话,问他这个,问他那个,他却很少说话。不知道这是酒精的缘故,还仅仅是吃人口软,拿人手短呢?
但是很明显的是,我们连座位都换了,他变成了坐在我的右边,观赏我的口若悬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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